[图片来自:Josef Pieper, Leisure the Basis of Culture, translated by Alexander Dru (New York and Toronto: The New American Library, 1963)封面]
引言
“我们全部生活的目的应是操持闲暇……那么试问,在闲暇的时刻,我们将何所作为?”<1> 这是亚里士多德在其西方政治学开山之作——《政治学》一书中所发出的问题。但以目前处境而言,要谈论这一主题似乎不合时宜,我们每天忙于工作、服侍,何来闲暇时刻?事实上,即便有这样的时刻,“闲暇”也成为了单纯的娱乐,正如尼尔·波兹曼在其著名的《娱乐至死》一书中所预言的现实,即“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2> 现代人似乎把闲暇完全等同于玩耍、娱乐和消遣,“闲暇”这一概念落入了与工作对立的状态之中。
基督徒似乎同样持类似的观点,笔者观察到很多在职场工作的基督徒时常会抱怨自己无法兼顾工作、服侍以及家庭的需要,他们认为自己没有闲暇时刻,即便有这样的时刻,他们也认为自己需要通过娱乐的方式来放松。可问题的关键真是因为没有闲暇吗?我们对于闲暇的理解就仅限于一种空闲时间吗?闲暇和工作、学习难道是完全对立的吗?事实上,“闲暇”一词原始的含义早已失落,我们似乎陷入了一种困境。那么我们该如何走出这种困境呢?借用C.S.路易斯的表达:“当我们迷路时,找到出路的最快方法是先回家。”<3> 所以本文要回到起初,来察看“闲暇”一词在不同时代的含义变迁,从而重新寻回失落的“闲暇”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