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捆绑,走出黑暗/一琨

很高兴今天见到很多陌生的面孔。我想先问一下大家,你们当中谁有房子?谁有车?谁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国庆节的时候,中央电视台的记者在街头采访中问大家说:“你幸福吗?”大家都觉得这事情很滑稽。可能是因为人们都觉得不太幸福,所以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感觉很虚假。但是,即使那个记者再不会问问题,他也没有追问你我刚才问的那些问题:你有房吗?有车吗?你有男女朋友吗?你会发现有房、有车、有男女朋友可能和幸福有关系,但是我们反过来说幸福就等于这些,恐怕你会认为很滑稽。所以如果那个记者追着你问:你有房吗、有车吗、有男朋友(女朋友)吗?你会觉得更滑稽、可笑。但事实上,我们每个人正活在这种滑稽可笑的生活当中。我们很多时候错误地把幸福、满足、平安、安全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和房子、车子、男朋友(女朋友)等等划上等号。人们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幸福、有平安、有快乐、有安全的,但是我们似乎总也找不着。

于是很糟糕的后果就是,我们完全找错了方向。比方说年薪到了多少万会让我们觉得幸福;比方说婚外情、一夜情可能会带来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和接纳;再比方说,我们期待自己的职位不断升高,觉得这样就会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价值,进而掌握自己的命运。你会发现其实这些不应该画上等号的事情,却统统画上了等号。其实我们每个人最终所寻找的并不是金钱、大房子或汽车。当大家经历了婚姻中更多的考验时,你会发现你身边的那一位并不完全是你想象的,他(她)的容貌、性情,那一切都不是你真正的需要。

但我们始终那样去寻找,我们似乎永远也找不到。

我最近一段时间看了一些很好的国外信仰类书籍,给我很震撼的感受。书中会强调“这个世界邪恶”,这让我很吃惊。若在中国说这个世界邪恶,恐怕没有谁会有不同的意见,所以我们很多人会选择移民。但是当你看到一个美国的牧师,他的生活非常好,他的家庭、婚姻也非常稳固,他的子女都非常优秀,但他却告诉你说:“这个世界邪恶。”

这个世界的邪恶是什么呢?就是欺骗,它让你在根本就找不到意义和价值的事物上去寻找意义与价值。更甚者,它告诉我们那些意义、那些价值你不需要寻找,你只要关注你的感觉就好。我的感觉好了,世界就好了。所以你会看到有些人不断在两性关系上犯错误,其实他寻找的是亲密关系和别人接纳他的感觉,可是他永远都找不着,所以他烦了一个就换一个。因为他并不知道,只有在上帝祝福的婚姻当中,两人彼此委身和负责,才可能有接纳。两个人只在网络上互相通一下信息,然后见面、接着就发生那种事,别人为什么会接纳你?同时当你抱怨别人不能给你安全感、不能接纳你、不能给你亲密关系的时候,你要去问一下自己,你真的愿意接纳别人吗?你真的愿意跟别人有亲密的关系吗?

这个世界邪恶的方式表现在,它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诉诸我们的五官,让我们有各种各样美好的感觉,仿佛这样我们生活中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现在,苹果公司的产品很受大家追捧,这些产品当中都有一个“I”(我)——iPhone、iTouch、iMac。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按我的需要,可以为我所用,于是我可以得到极大满足。我并不是说苹果的产品本身不好,而是说这个产品背后的流行文化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写照。所有的一切都是以“I”即以“我”为中心,以我的感觉为中心。这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但是这个感觉真的能够持久吗?这个感觉能够带来我们真正需要的平安、快乐吗?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乔布斯的传记,有一个细节让我觉得非常难受。乔布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因为他非常疼痛,只能躺在床上看电视。传记作者说乔布斯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其实非常后悔,因为他所相信的神秘宗教没有能够医治好他;他得的其实是一种虽然非常罕见、但如果及时治疗是可以治愈的癌症,但是他却没有积极治疗,耽误了半年多的时间。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在床上疼得没有办法,只好去看电视。熟悉乔布斯的人都知道,乔布斯非常瞧不起电视,他觉得电视是蠢盒子。正基于他对电视的鄙视,他才给我们带来那么多快乐享受的产品,但是乔布斯自己却在痛感中离去。而且我相信这个“邪恶”的世代会很快将他遗忘。我想十年以后不会再有人想起他,他已经被遗忘了,因为乔布斯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一旦他没有办法再给我们带来那些快感,我们就会抛弃他。

人真是一种很有意思又很麻烦的存在,他总要不停地寻找意义、价值。那些词,“平安”、“快乐”、“幸福”、“安全”,对我们来说永远有着意义。我们有时会说,“我心里突然亮堂了”,可是我并没有拿灯照着我的肚皮,我的心里也没有那样真正可见的光线照进去,但我却说我的心里亮堂了,那是为什么呢?我认为最好的解释是大家熟悉的 《纳尼亚传奇》的作者C.S.路易斯说的:如果我发现自己内心存有一种 “这世上的任何经验都无法叫它满足的渴望”,最可能的解释是:我是为另一个世界而造的。

但不幸的是,我们却总是在这个世界,从那些被我们创造出来的东西中寻找意义、价值和感觉,在《圣经》里面就叫拜偶像。大家不要以为偶像就只是庙里面的菩萨,是家里的观音像。偶像是在我们每个人心里的。什么叫偶像?就是当你把一个事物放在一个它不配有的位置上,把它看得特别重要,重要到它能够提供平安、喜乐,包括我们今天所唱的圣诞歌曲里提到的永生。当我们潜意识里认为它能够给我们带来终极价值的时候,我们就把它当作偶像了。人其实是一定要找到这样一个东西放在自己的心中的,但当我们找错方向的时候,就会发现,我们永远得不到这个东西。

所以人会走向四条路,第一条路就是,我在这个东西上找不着,就去换另一样东西找。如果这个女子让我找不到亲密和接纳的感觉,我就再换一个;这就是性沉溺的根本原因。不停换,我仍然可以找到别的满足。我觉得我去西藏一个月豁然开朗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回来又要继续面对老板的臭脸,又觉得工作和人生没有意义,那我去哪儿?去尼泊尔,不停换地方,永远在找另外一种事物去满足自己。

第二条路就是埋怨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当一个人看轻自己的时候,首先是看轻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第三条就是埋怨别人。拼不了爹就骂爹,觉得妻子无法带给自己期望的感受时,妻子真是令自己厌恶。我们结婚的时候,会觉得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但是在我们婚姻当中一定会有这样的时刻,觉得妻子或者丈夫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恨的人。

这是我前面说的三条路,大家可能觉得这也没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说拜偶像可以带来很多可怕的结果。比方我刚才讲到的性沉溺,会给很多人带来伤害,特别是在最亲密的关系中。除了我刚才举了夫妻关系,还有子女和父母的关系,这是我们看到的最亲密的关系。我接触过很多年轻的朋友跟父母的关系比较紧张,那是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当父母把你放在偶像的地位上,认为他们一生的快乐、幸福、成就,必须由你来给他实现的时候,你一定给不了。这样就产生两个结果,第一,他一定要控制你,迫使你实现他的愿望;第二,当他觉得你实现不了,你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他就会恨你。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父母对我们的爱,或者我们对父母的爱跟恨之间只有一线之隔,我们这爱实在称不上是爱。

大家肯定想知道人为什么会是这样?要讲这个问题,就一定要讲到罪。有很多神学书讲罪,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最简单的信息,就是罪是人的一种本性,那种本性就是一定要把错误的事情放在上帝应在的位置。这是我今天分享的时候第一次讲到上帝,我刚才讲了,平安、喜乐、幸福、自由、安全,这所有一切的价值都只能由上帝给我们,但是我们却把其它的事物放在上帝的位置上。很多时候,可能你会觉得我们都还是挺不错的人,罪好像离我们很远。但在上帝看来,罪并不是世俗法庭上讲的那种,并不是你外在的行为,而是你内心当中的那种倾向,就是把一个东西放在上帝应在的位置,然后对它说,你给我平安吧,给我幸福吧,给我喜乐吧。从我刚才举的例子你就会知道,这些东西会伤害别人,同时也会伤害自己。最可怜的就是当你把自己放在上帝该在的位置上的时候,你将会经历人生最痛苦的时刻。因为你会觉得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谁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谁可以预知明天我们生命当中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预知自己明天踏入办公室的时候第一个会遇见的是谁,我们还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可我们却往往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这些如果没有上帝亲自帮助我们,我们根本看不清楚,但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痛苦挣扎当中。

有些人说,“我是一个好人”,那你为什么是一个好人呢?“我做事都凭自己的良心”。你的良心?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良心,这其实是按照我们自己的标准。可是你会发现你的良心会不断变化,你的原则会不断地变。有的人会说,“你今天危言耸听了,我的生活挺好,我没有遇到那些问题”,可是我想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人往往在走下坡路的时候觉得很顺利,感觉挺好其实是因为你在走下坡路。

如果说到上帝,就必须说到天堂和地狱。我说我自己是一个预尝到一点天堂滋味的人。什么叫天堂呢?天堂大概就是我们今天所有人坐在一起(虽然我们今天坐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我们还有很多忧虑的事情,我们人生前面还要经历很多的苦难,但是这一个小时我们彼此之间可以敞开),可以一起唱诗赞美上帝。因此,什么叫天堂?天堂就是当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有那些痛苦了,上帝亲自许诺说他会擦去一切的眼泪,这就是天堂。

什么是地狱呢?我今天才去回想,自己有没有经历像地狱那样的时刻。真的有!我曾经打算要做一本很了不起的杂志,当一切全部失败以后,我觉得我过去十几年的努力和积累化为乌有。这个时候,你明明知道有工作可以做,但是你就不愿意做,因为你浑身都没有动力。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妻子还在工作,我在家不愿意工作,早上她起床上班,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那就是我经历的地狱。我觉得我是一个没用的人,我让她来养家,但是我确实没有力量、没有勇气、没有动力去工作。我觉得我整个人陷在无边的黑暗当中,我仿佛经历了一点地狱的感觉。所以什么叫地狱?地狱就是说,你追寻的平安、喜乐、价值、安全那些东西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为什么?因为你永远不可能见到上帝了。你生命当中一切的希望都不存在的时候,那就是地狱。我觉得在那一刻,我终于经历到了什么叫地狱的时刻,那真是特别可怕。

我想问大家,一个自杀的人是完全绝望的人吗?有人说是完全绝望的。不对!一个自杀的人并不是完全绝望的人,因为他自杀的时候,还是希望死了以后痛苦可以结束,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而在地狱里,这些盼望都失去了。当你连这些盼望都没有的时候,那就是地狱。其实我想我们每个人生命当中都或多或少经历过那种痛苦、挣扎的时刻。但是圣经当中有一个伟大的转折,那就是《罗马书》3:21中的“但如今”。“但如今”这位要给我们意义,要给我们平安,给我们喜乐,给我们安全的上帝,他和我们的生命又再一次发生了关系,那就是他派自己的儿子耶稣基督来到这个世界,他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担当了我们所有人的罪。我们今天、过去、将来所犯的所有的罪,所有得罪上帝的地方,只要你接受他,他都会赦免。

究竟是哪些人把上帝钉上了十字架?不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而是我们每一个人。为什么?因为我们看到的那一位上帝根本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他根本不是围绕着我们的意志来转。他不是满足我们任何需要的魔法师,所以我们痛恨他,为什么?首先他有他的主权,他远高于我们。其次,我们还有一个痛恨他的地方,是什么呢?我们在接触信仰后会听到恩典,恩典是白白的,是很宝贵的,但是恩典很多时候是让人痛恨的,为什么?因为上帝在给你恩典的时候告诉你说,你跟所有的人都一样,你是卑微的、软弱的、污秽的,你心里没有良善,这时候我们就接受不了了。很多时候当我们遇到上帝的时候会说:上帝啊,我今天遇到你了,是不是我表现比较好,我平时做事比较凭良心啊。不是,上帝告诉你说,你要接受恩典,首先你必须承认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这个承认并不是上帝强迫你做的。当上帝真的愿意帮助你让你看到这一点的时候,你就愿意接受,那才叫恩典。

其实这件事情在很多时候会很激怒我们,而且即使像我这样一位已经成为基督徒的人,很多时候也会被激怒。就觉得我比他好啊,凭什么他得到一些赞扬,我做得那么辛苦,我还当小组长,圣诞节还准备了讲章,准备了几天,这些恩典难道不是我该得的吗?不,上帝告诉我说,因为你的罪极重大。

所以是谁把上帝的儿子钉上了十字架?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意顺服上帝,我们每个人都要从上帝之外找寻意义、价值,是我们这些人把上帝的儿子钉上了十字架,耶稣基督身上的每一个钉痕都跟我们有关系。

唐崇荣牧师说,上帝所做的救赎仿佛是一个善良无辜的人,他要去探望一群囚犯。但是他却是穿上囚服进到监狱,跟这些囚犯同吃同住三十多年,并且他知道这群人早晚一定会叛乱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但这个人依然穿上囚服去。这就是上帝的爱,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跟上帝的爱相比。这就是我尽我所能描述的救赎,就是上帝派他的儿子耶稣基督来到这个世界,担当了我们所有的罪。当你认他为你生命的主的时候,你要找寻的一切平安、快乐,你都找到了,你要找的一切安慰你都找到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他是上帝,他不依照你的方式来做,他告诉你什么是好的。

最后和大家分享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为什么叫救赎呢?是谁救了银行家安迪呢?当你认识上帝以后,你就知道什么是救赎。安迪的秘密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和成功的呢?安迪在狱中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和黑暗,他特别盼望自由,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跑到警狱长的办公室放了一张好听的歌剧唱片,他在那儿欣赏,所有的囚犯都在欣赏上帝创造的美好的音乐,结果他被关到黑屋禁闭,受了很多苦。当他出来以后,他和那个老黑人在蓝天阳光下,说:我现在终于意识到,我对我的妻子确实有很多亏欠的地方。要知道安迪是一个很成功的银行家,他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他的妻子出轨了,但是杀害他妻子的并不是安迪,安迪是蒙冤入狱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安迪确实是很冤枉,但是在这个时候上帝的工作临到他身上。他终于知道,虽然在某些事情上他受了冤屈,但在他生命最重要的关系当中,他却是个罪人,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安迪从监狱里挖出了一条暗道,走出黑狱,走向光明。这是上帝为他开的一条路,一条又真又活的路。盼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从我们生命的黑暗当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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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整理自作者在一次圣诞聚会上的分享)

复活的大能/亚历山大·麦克拉伦 文 洪昌 译

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

为我们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

(哥林多前书15:3—4)

圣诞节(12月25日)很可能不是耶稣真正的生日,但复活节肯定是纪念耶稣复活的准确日子。在春天庆祝复活节,在季节上是合宜的。在巴勒斯坦地区的春天,在逾越节时候,初熟的庄稼已经可以收割,以备在圣殿献祭使用。这既是农耕意义上的节日,又是历史意义上的节日。逾越节的含义和我们主的复活之间所存在的这种关联,显然存在于使徒的脑海之中。因为在《哥林多前书》15章的后面,保罗说道: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成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林前15:20)。

我们这个地方春天比较寒冷,但复活节在季节方面的适切性同样明显可见。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小草发芽,鲜花初放,这是一幅大自然的画卷。在漫长的、死一般沉寂的冬天过后,春天再次向我们走来。若缺失了耶稣复活的信息,一年一度冬去春回的“神迹”会在哀伤者的心中唤起感伤的情绪,会在失望者的心中触发苦涩的回忆。但是,花园中的坟墓上已是鲜花盛开,而每一朵微笑的花都在预示着复活的盼望。

此时的季节因复活节而更加熠熠生辉,这季节教导我们盼望的功课——“我们不是都要睡觉,乃是都要改变”(林前15:51)。下面,就让我们来思想复活节,思考与复活节有关的伟大事实,而这些事实有神迹为其证据。

第一,我希望你来关注保罗所传福音的几个事实。

“我传给你们的⋯⋯最重要的就是”(First of all⋯I delivered⋯)。1此处的首要(first of all),不只是指明了整个宣告内容在时间上的顺序,也表明了在重要性方面的首要地位。这些保罗一开始点明的事实也是最根本的事实,而接下来的内容皆建立在这一牢固的根基之上。这里引起我注意的首要一点是,不论新约圣经所揭示的这一“系统”的其他方面如何,这都始于一个简单的历史事实。这首要的一点可以成为一种哲学,一种宗教体系;它是上帝的启示;它是对一个人的揭示;它是一整套伦理规则。它是道德、哲学和宗教这三者的融合,但它首先是一个故事,是曾经在世界上发生过的事情。

如果这样,那我们就有个工作要做——去传讲这一点。惟愿我们永不要忘记,我们的正事就是坚持这一事实的真实性,就是这一伟大、超自然、极其重要的事实——耶稣基督的死和复活。我们必须推断出内含于这一事实的所有深刻的含义,而且,挖掘得越深越好。我们必须开启无尽的宝藏,这宝藏能安慰我们的心;我们必须贯彻执行与这些事实和真理息息相关的那位全能者的旨意。但是,在挖掘和贯彻执行之路上,无论我们走多远,如果我们不能坚守这“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就不能忠实于主,也不能忠于作为管家所受的托付。在我们所有工作之上,在所有具体事工背后,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第一,最重要的是,基督如何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第二,他如何照圣经所说从死里复活。

也应当注意,保罗所传讲的福音就是对事实的记录,具有根本性和原初性的特征。但是,现在的“自由派基督徒”却把伟大的真理缩小了。他们说,人们可以在拒绝超自然现象、否认复活故事之可信性的前提下,作一个好基督徒。或许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妥协,但是,让我困惑不已的是,如果基督教信仰的本质特征就是要宣告某些确定无疑的事实,那么,不相信这些事实的人又怎么能称自己是基督徒呢?

还需注意,在宣讲这些事实时,有一要素非常关键,正是这一要素使得整个信息变成了福音(gospel)。请特别留意,这里是“基督死了”,而不是“耶稣死了”。诚然,一个伟大的真理是,我们的兄长——耶稣——经历了人类的普遍命运;但这却不是保罗在此处所要讲的,尽管他在很多地方讲过。保罗在此所说的是“基督死了”。“基督”是一个职分的名称,浓缩于此名称之内的是一整个系统的真理。该真理宣告:惟有他才是顶点,是印记,是所有上帝启示的至终的“道”(Word)。

“(他)为我们的罪死了。”如果使徒保罗只是说“他为我们死了”,这可以理解为:他的死对人类有些益处,比如,使我们成为在人眼中看为值得可怜的人,或者使我们更具怜悯之心。但是,保罗说的是“他为我们的罪死了”。当他说这话时,我不得不停下来思考:这一表述的意思只能是“他为人类的罪作了赎罪祭”——除此之外便无其他解释。除非理解为他为我们担当了罪的刑罚,否则基督“为我们的罪死了”便毫无意义。接着,最后一点是“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这样,他就实现了上帝从久远的过去就已经显明的旨意。

一个人在耶路撒冷的城门外被钉在十字架上,而且“第三天复活了”。这个事实是一种叙述。在这个事实上面,可以加入三个要点:这独特之人的尊严;他死亡的目的;上帝在古时所显旨意的实现。正如我所说的,这三点将叙述变成了福音。

所以,弟兄们,如果缺少了这三点,耶稣基督的死对我们就算不得什么,而且他的死也就与过去数以万计的圣徒的死没什么两样。这些人或许已经比他们的同辈多看到了一点至高者的美好和伟大,却无力使睡眼朦胧的人们一同看到他们的异象。试想,那十二位“渔夫”2怎能借着传讲十字架的故事而震动世界呢?除非他们出去时携带的是我在上面所强调的那几点。如果有一种基督教,其信徒对福音的宣讲含混不清,不知道如何解释所发生的事实,难道你会设想这种基督教能够改变世界?或者感动世人吗?让我们竭尽所能使我们的基督教得以自由,而不要使它蒸发消散。如果我们不能像保罗那样说“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复活了”,那我们一定会让基督教信仰如蒸气般消散。正是以上事实构成了保罗的福音。

第二,我邀请你们来看这些事实的证据是什么。

在这一章经文中,我们看到一个陈述,它比先存的福音书还要古老得多。保罗有四封书信,在我所知道的学者中,没有人敢斗胆质疑它们出自保罗笔下——只是到了现代才有极少数例外。该书信便是其中之一。大家一致承认,这是使徒保罗的书信,写于福音书之前,极有可能是在耶稣被钉十架约二十五年后。那么,我们从日期上可以看出什么呢?相信耶稣基督的复活,这是普世基督教的教导,也为基督教大家庭的所有宗派所接受。关于这一事实的证据是无可否定的。试想,在早期基督教会中,有很多人反对保罗。这些人巴不得有借口来定保罗的罪,指控他曲解已被普遍接受的观念,或者指控他偏离通常的教导。因此,在以上日期的支持下,我们可以宣告:本章圣经所描述的事实具有历史真实性,这一点是无可争辩的;也就是说,在耶稣基督死后二十五年间,每个基督徒群体和每个基督徒教师都相信并在宣告复活的事实。

如果上述是事实的话,我们与十字架之间的距离就不只缩短了二十五年的时间。因为事实上,在保罗写此信和之前那个五旬节之间,历史上从未有过那样一个时间缺口,让你可以插入一个如此丰满的有关复活的新信念。

我无需费时指出另一点:除非这一信念——耶稣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在耶稣死的时候就开始了,否则就根本不会有教会的存在。为何教会没有分崩离析呢?如果把轮毂从车轮抽出,那辐条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一个死的基督永不会成为活教会的根基。如果耶稣没有从死里复活,他门徒的命运也就会和迦玛列告诉公会的有关以前那些冒牌弥赛亚——比如丢大——门徒的命运一样。“他被杀后,附从他的全都散了,归于无有”。(徒5:36)这当然是肯定的!教会的存在要求一个前提,即对复活的信念从起初就存在了。因此我认为,复活证据之同时性已得到充分的建立。

这一美好的信念又意味着什么呢?我想今天不会有人怀疑这些见证的精确性。对任何人而言,只要他认识一位诚实的人,只要他乐意听听别人真诚的口吻和坚定的语气,他就必须说:这些门徒或许是狂热者,或许被愚弄了。但有一点却明亮如正午,那就是他们不是上帝的假见证人。

这些门徒的能力又如何呢?他们简单,他们无知,他们需要时间才能慢慢相信;当他们刚听到复活一事时几乎吓晕了;他们并没有编造证据以支持复活这一事件,而是简单地将其作为一件历史事实来讲述。这一切都使我们确信,门徒并没有玩弄病态的想象力,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把个人夙愿强求作事实。他们宣称的自己所见到、所经历的那些事,足以使以上假定显得荒谬可笑。复活的耶稣在多种场合显现并和门徒有长时间的谈话;有时在离开之后又再次返回;有时在早晨,有时在晚上;有时远远地显现——比如在山上,有时近距离显现——比如在房间里;有时向个别人单独显现,有时又向一群人显现。若以为五百人同时出错,误以为他们看到了其实并没有出现的东西——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神迹或许很难相信,但还远远比不上相信荒谬之事的难度。 对于有些现代人所持的复活观,我想大胆却礼貌地称之为荒谬。

我还想谈谈另一个问题,这就是经文中的“而且埋葬了”这一短语。为什么保罗在诸多事实中间谈及这一个?可能是为了确认基督死亡这一事实,但我认为可能另有其因。如果耶稣基督的确被埋葬在那个坟墓里,而且有一块大石头堵住墓门口,难道你没有看到这给怀疑或否认基督复活的人提出了多大的难题?要知道,那个坟墓和我们今天的坟墓不同,那是一个山洞,洞门口堵着一块大石头,人要把石头滚开才能进入。如果这样一个坟墓在那里,那凭我们的常识来想,为什么犹太领袖不对人说“来,我们去看看尸体是不是还在那里”?这样,他们就能将这一致命的异端置于死地了。

我们有理由让否认复活的现代人面对这一问题:如果耶稣基督的身体还在坟墓里,那么,门徒一开始又怎么可能相信复活并一直如此相信呢?如果他的身体不在坟墓里,那身体到底去往何方了呢?如果耶稣的门徒偷走了他的尸体,那么,他们就是最糟糕透顶的骗子——他们竟然在传讲复活。我们已经看到这一假设是荒唐愚蠢的。如果耶稣的敌人取走了尸体(事实上我们找不出他们如此做的动机),为何他们不把尸体抬出来并说:“有个答案可以解释你们的愚蠢行为,就是这人已经死了。我们不要再被基督复活的妖言所蛊惑了。”

“照圣经所说,(他)⋯⋯死了,而且埋葬了。”而且,天使的话语解释了这一事实:“他不在这里,已经复活了。”我要停下来,特别强调指出:耶稣基督的复活有证据支持,而且无人能够怀疑这些证据,除非他们持有神迹是不可能的这一理论。不信的理由并不能证明证据的不足,而是证明判断上的偏见。

第三,除了接下来要谈的这一点,我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我已经竭力证明,那些因素证实了与复活相关的诸事实。现在让我用一两句话提醒你们:这些事实又证实了什么。

我丝毫不想搁置基督徒见证人对复活的所有见证。除了复活的见证,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也能够确认福音的真理。对此,我现在无需长篇累牍。但是,我只想指出这段经文所表明的一个具体的根据——以上确立的事实又能证明什么呢?

因此,我要指出的第一点(可惜没有时间展开探讨)是,基督的复活影响到我们对神迹的接纳。我们听到过很多关于神迹不可能等诸如此类的论调,认为神迹会动摇世界原本秩序的确定性和稳固性等等。但耶稣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而这一点打开了一扇大门,足以使我们承认与福音有关的其他神迹。有人想削弱基督教的超自然因素,为要迎合准科学怀疑主义者的偏见,但这么做是徒劳无益的,除非你可以穷追不放,直至放弃复活的可能性。这就遇到一个转折点。问题是:你是相信耶稣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还是不相信?如果你对超自然现象的反对是合理的,那么基督就没有从死里复活。这样,你就必须面对由此而来的后果。如果基督的确从死里复活了,那么你必须停止所有有关神迹不可能的言论,并且乐意接受这一点,即超自然的启示是上帝用以向人显明自己的方法。

但是,我要进一步提醒你复活对基督工作和宣称的影响。假如他依然躺在某个被人遗忘的坟墓里,假如我们原本合理相信的他已经折断了死亡的绳索这一点是错误的,那么,他的死就不会对人类有丝毫益处。并且,对我而言,他的死也就和过去成千上万其他人的死亡无甚两样。但是,如果他已经从死里复活,那么复活便反过来帮助我们理解十字架。在此亮光之中,我们明白他的死就是世人的生命,我们也知道“因他受的鞭伤,我们便得了医治”。

进一步讲,我们还要记得耶稣在世上时是如何谈论自己的——他如何宣称自己是上帝的儿子;如何要求人的绝对顺服、完全的信任和至大的爱;如何把对他本人的信心等同于对上帝的信心。我们当来思考,对复活一事的态度可以影响到是接受还是拒绝耶稣这些重大的宣称。在我看来,我们需要直面这一选择——耶稣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并因着复活而被宣布为上帝大能的儿子;或者耶稣基督没有从死里复活——这有何后果呢?这就意味着他或者是个骗子,或者自己被骗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配得我的尊崇和敬爱。我们或许应感恩于人的缺乏逻辑,并知道许多拒绝复活的人依然对耶稣基督持有真挚和深厚的敬重。但是,他们是否有权利如此行,却是另一回事。就我自己而言,坦白说,如果我不相信耶稣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我会觉得特别难以相信以下状况。就是,作为好行为的榜样,或者作为宗教导师,耶稣竟然作出那些宣称,并且要求我听从他。在我看来,他要么远远高于一位有美好灵命的圣徒,要么远不如这样一位圣徒。如果他从死里复活了,他就远远高于;如果他没有复活,就远远不如。

最后,耶稣基督的复活也会影响到我们对将来的盼望。

复活的真理教导我们,生命与身体的组织结构没有关系,而是可以脱离身体而继续存在。这真理教导我们,人在死亡后,其自我的本质依然没有改变。这真理还教导我们,地上的圣殿模仿了天上荣耀之殿的样式——此时耶稣就在那荣耀之殿,在上帝的右手边。惟有耶稣基督的复活才是永生之绝对证据。

如果我们全心全意地接受保罗所传福音中的根本事实,我们就无需惧怕死亡,因为基督已经死了,而且借着死亡而废除了死亡。我们不应怀疑我们要再次活过来,因为基督曾经历死亡并且现在永远活着。这位“参孙”已经把城门放在自己强壮的肩上并带走,所以死亡不再是一个囚牢,而成了一个通道。如果我们在基督里安息,我们就可以为了自己以及所有在我们之前已经离开的亲爱的弟兄姊妹,高唱得胜之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感谢神,使我们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林前15:55,57)

十字架是对所有人类自义之企图的控告,所以堕落的世界将会尽其所能,以使十字架消失在其视野之外。空坟墓是十字架的“印章”和确认,所以世人要遮盖眼睛,避而不见。

耶稣基督的复活使得基督教与其他宗教——不管是哪种——截然分开。基督教若没了耶稣基督的身体从死里复活的真理,那它只不过是众多宗教中的一种。使徒保罗说:“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林前15:14)他接着说道:“你们仍在罪里。”(17b)保罗的言语已经严厉到了极点。“ 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19)

然而,从使徒时代起,耶稣基督复活这一事实就一直遭受攻击。为什么呢?因为这是确认耶稣身份——道成肉身的神子——的核心信息,也是基督完成赎罪、救赎、和好和拯救之工的至终标记。那些敌对基督的人,不论是1世纪的宗教领袖,还是20世纪的世俗主义者,都能够看出复活是基督在其敌人面前所作的辩护。

那些攻击教会和拒绝福音的人,必定将其矛头指向新约圣经和门徒所宣告的核心真理,那就是:耶稣基督尽管无罪,却在十字架上受苦牺牲,担当了他来要拯救之人的罪,他被埋葬在一个密封并被人严密把守的坟墓里,第三天上帝的大能使其从死里复活。

正如保罗所正确领悟的,基督教的成败皆在乎空坟墓。如果基督没有复活,我们就是可怜的,因为我们的信心是枉然。那些传讲没有复活之基督教的人,以谎言替代了福音的真理。但是,保罗坚定声称,基督从死里复活了。我们所信的并非枉然,而是相信复活的主。他甘愿在十字架上经受死亡,并在坟墓里胜过死亡。复活是上帝为其爱子辩护的至终的记号。

正如约翰·布罗德斯(John A. Broadus)在一百多年前讲道时所说的:“它(复活)是上帝亲笔签名的手册,是附在宇宙主宰之宣言上的印章,宣告他是自己所声称的一切。因此,它证实了耶稣所教导的所有真理以及整个基督教社会的真理。耶稣基督复活这一伟大事实是基督教证据中的核心。”

在复活一事上,基督徒没有理由使自己处在防御地位上。恰恰相反,任何对复活的否认都是对救主的否认。圣经的证据具有压倒性的力量。正如耶稣的门徒在基督徒最早的讲道中所宣讲的:“这耶稣,神已经叫他复活了,我们都为这事作见证。⋯⋯故此,以色列全家当确实地知道,你们钉在十字架上的这位耶稣,神已经立他为主,为基督了。”(徒2:32,36)

复活并不是门徒突然间的顿悟,即意识到基督继续在他们中间,而是耶稣的身体从死里复活——是字面的、身体层面的复活。教会就是建造在复活主的根基之上——他曾向门徒显现,并且被成百上千的其他人所亲眼看见。

教会不只是有庆祝复活节的“许可证”,而是有义务宣告真理,即上帝使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复活的主赋予教会一个神圣的使命,就是把福音带到全世界。正如保罗清楚表达的,基督的复活也是对信徒的一个安慰。因为,他对死亡的胜利使得我们可以预尝自己的复活,这同时也是一个应许,即我们自己也要因着他的大能而复活。“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林前15:53)

所以,当教会聚在一起,庆祝耶稣基督的复活时,我们应该带着感恩的心回顾过去,再次看到那个空坟墓;同时也向前方眺望,看到基督的应许在我们里面的成就。复活节不只是一种庆祝,也是一种预备。耶稣基督的复活应许我们要从死里复活,应许基督对罪和死亡的完全的得胜。耶稣基督的复活正是基督教福音的核心所在。空坟墓充满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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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合本译作“第一”,香港圣经公会和合本修订版译作“最重要的”。参林前15:3。——编者注

2  指得人如得鱼的“渔夫”,(参太4:19)。——编者注

2013年春季号卷首语

保罗在《哥林多前书》15章中,谈到他先前传给哥林多人的福音要点时,这样概括道:“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林前15:3—4)由此看,耶稣的复活是福音的核心信息之一。就如保罗随后说的,基督若没有复活,我们的信便是徒然。

然而,这样的福音信息却可能在我们的生活中还没有成为祝福。即便是对于已经认信的人,我们对于耶稣的复活可能只是相信那是个事实,相信耶稣的复活确实是对他是基督的一个证明。但毕竟他的复活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而关于我们将来的复活也还是相距很远的事,复活与我们今天的生活又有多少关联呢?如果我们今天已经生活在基督福音的恩典中,那么作为福音核心的复活在我们新的生活中会表现出怎样的祝福呢?

基督的复活带给我们的是对未来之美好的盼望,并且这盼望已经在我们新生命中有圣灵的印记为明证。基督徒是带着对复活的美好盼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与尚未蒙恩重生之前是带着愁苦与焦虑生活在这个世上形成鲜明对比。而这种对比直接和明显地表现在对死亡的态度上。正如加尔文所说,许多认为自己是基督徒的人仍然十分惧怕死亡,听到死亡的时候往往出于战兢而竭力逃避之。这确实是人的自然本能,但问题是,仍然被这种自然本能支配的人恐怕很难说自己是生活在充满了对将来之盼望中。如果我们仍然生活在对死亡的忧惧中,那么我们就仍然生活在惧怕之中,就仍然生活在不得自由之中。其实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的所有的惧怕或忧虑,最终都能够追溯到对死亡的忧惧上。但《希伯来书》告诉我们,神的儿子因着我们被肉体支配,“也照样亲自成了血肉之体,特要借着死败坏那掌死权的,就是魔鬼,并要释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来2:14—15)我们已经不再是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因着基督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死,我们已经从这种死亡的忧惧中被释放出来,成为在基督里得享自由的人。圣灵带来的得救的印记让我们明白,死亡是我们迈进更丰盛之生命的入口;我们在今世中品尝到的只是其中的一点,而当他召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们体会到的丰富则远超过我们所思所想。这就是复活带给我们的盼望;不是我们愿意脱下这个,乃是愿意穿上那个(林后5:2—3)。

本期主题是“死亡阴影与生命福音”,试图将基督带给我们的生命福音与我们当下生活中越来越频繁遭遇到的死亡阴影联系起来,让我们看到生活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的人们是何等地需要基督的福音。盼望这期的文章对于尚未听到福音的以及已经归信福音的人都是一个美好的祝福。